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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遗的生产性保护之路

作者:东东笑话网2019-03-20 11:13类型:互联网动态 已有63人围观 点击提交给百度收录

非遗的生产性保护之路


非遗的生产性保护之路


非遗的生产性保护之路



  

本版照片由市文化馆提供
□本报记者 陈炜敏 通讯员 付伟安
  中国是世界文化遗产大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上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再次提出,要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在当下,非遗要保护传承、融入“现代化”,生产性保护是让非遗更紧密地融入人们现代生产生活的有力举措。
  可以选取一些符合现代人审美需求,又有一定市场需求的非遗项目,进行保护性生产;在保留传统手工艺核心要素的同时,和现代需求相结合,将新材料、新工艺、新技术、新理念应用于创作与生产
2012年2月2日,原文化部印发了《关于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指导意见》。非遗的生产性保护是指“在具有生产性质的实践过程中,以保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整体性和传承性为核心,以有效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为前提,借助生产、流通、销售等手段,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资源转化为文化产品的保护方式。”
  “可以选取一些符合现代人审美需求,又有一定市场需求的非遗项目,进行保护性生产。”市非遗保护中心相关工作人员介绍。据了解,我市一些非遗传承人在这方面已经进行了一些尝试。
  传统手工艺诞生于传统农业社会,随着现代化和城市化的演进,让非遗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大众审美情趣的变化,使得一些品种单一、观念落后的手工艺品已不符合时代的发展,另外一些因为失去实用功能而失去了存在的土壤;另一方面,机器生产的普及,低价格的工业产品取代了费时费力而价格高昂的传统手工艺品。这些都造成传统手工艺的消费市场不断缩小,很多都是作为收藏品、工艺品而存在,其需求量自然急剧下降。面对这种情况,我市许多非遗传承人主动求变,在保留传统手工艺核心要素的同时,和现代需求相结合,将新材料、新工艺、新技术、新理念应用于创作与生产,让传统的、古老的手工艺能够融入现代生活。
  市级非遗项目桥氏木作的传承人乔一兵去年参加了5个比赛,包括山东省、全国的旅游商品大赛,以及一些省内的文创产品设计大赛等,也参加了第五届中国非遗博览会和第七届山东文博会,“就是想看看专家、消费者对我的作品的反响。”乔一兵介绍,他的作品在山东省旅游商品大赛中获得了金奖,在全国的大赛中也获得了山东省参赛作品的最好成绩。
  近5年来,乔一兵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新作品的研发上,相继获得了7个国家专利。“去年参加比赛的作品是鲁班枕”,乔一兵介绍,鲁班枕是2000多年前春秋战国时期的鲁班发明创造,将一块六面体的木板经过精确的设计制作,变成了一个结构巧妙奇特,由四块木板组成且相连不能分开,不用任何榫卯,不用任何胶粘或者插接,合起来还是一块整木板的枕头。“鲁班枕过去是一项实用产品,既可以做枕头,又能当凳子,古人常常用于旅行。”随着时代发展,鲁班枕失去了原有功能,乔一兵进行了当代化的创意开发。原来的鲁班枕长度往往是30厘米,非常小巧,乔一兵加大尺寸到1.3米,成为一件别致的多功能案几,兼具艺术性和实用性。
  市级非遗项目和圣文刀传承人柳森林不但将文刀引入当代人生活,还进行了改良和创新。把过去品种单一、款式单一的文刀发展成现在的50多种款式,刀刃材料有兽骨、牦牛骨、贝壳等,刀柄则使用了紫檀、崖柏、黄花梨等。特别是他研发的文刀套装,包括把玩用途的工艺品、书房中的实用工具,以及便携式的,一套三把,满足不同审美和需求,“销量还不错。”柳森林表示。
  遗憾的是,像乔一兵和柳森林这样,面对市场主动求变的传承人并不多,市非遗保护中心副主任李梅海介绍,一些传承人受到文化水平的限制,不善于创新;还有一些则是倾向保守,坚持非遗的“本真性”,不能接受任何改动。“如果陷入这种僵化的思想中,非遗会与现代人越行越远,更加谈不上传承发展。”而针对前一种情况,李梅海希望能有精于设
计研发的专业人士参与进来,给予专业指导,让非遗在现代焕发新活力。
  老祖宗传下来的手工艺,原来都是用于生活,现在如果只是仅仅当作工艺品,就失去了意义;厂房、材料、人工,都需要资金,手工艺个体户很难自己解决
“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手工艺,原来都是用于生活,现在如果只是仅仅当作工艺品,我觉得就失去了意义,非常可惜。”抱着这个念头,乔一兵去年尝试了鲁班枕的小规模量产。“真正操作起来才发现太难了,厂房、材料、人工,都需要资金,对于我们这种手工艺个体户,这些问题都很难自己解决。”乔一兵举例,如果要成规模生产,即使是榆木等普通的木料,成本就要20万元。“还有厂房的问题,现在在近处根本找不到了,只有在黄河以北找。”还有设备、人工,每笔都需要不小的投入。
  由于缺乏资金,乔一兵的很多专利也只停留在证书上,无法落地。“我还有很多新想法,有的已经进行了初步的尝试,也挺成功,但没有资金进行下一步。”
  为了坚持桥氏木作,乔一兵曾经尝试房屋抵押,但因房龄太长,银行拒绝贷款;他还尝试过民间借贷,但高额的利息让他难以承受。乔一兵也想过放弃,但“桥氏木作到了我这里,光有记载的就有五代了,放弃了挺可惜。但没有资金,发展不起来,只能这样不死不活,非常难受。”乔一兵还想到过众筹,但又不知道怎么操作。“听说银行有针对小微企业的贷款,还有一定的优惠政策,但对于我们这种手工艺者,有相关的政策吗?”乔一兵强调,他并不是要向政府伸手要钱,“我就是想,能不能给我们这种手工艺的个体户提供一些优惠政策,让我们可以贷到款。”
  原来柳森林在吴家堡有个1000平方米的生产车间,村子拆迁后,他就开始“打游击”。“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生产车间,现在工人只能各自在家加工,也给生产、发展带来一些不便。”最近,好消息传来,南部山区有“第一书记”和他取得联系,给他提供了场所。“我可以带动当地20-50人就业,这些工作60岁左右的留守老人就能胜任。”
  去年5月,杨峰的泉城兔子王工作室从芙蓉街搬到百花洲南侧的后宰门街,“虽然这里的零售情况比不上芙蓉街,但从去年开始,有一些政府部门和单位的订单,还有一些回头客,情况还不错。”杨峰介绍,泉城兔子王存在着“产能不足”的问题,“我们无法满足全部订单的要求,而且一些客户想要尺寸大一些的产品,我们也无法满足。”杨峰介绍,现在兔子王虽然可以模具翻制,但大部分步骤还需要手工完成。“从2008年开始,前后有50多个学生跟我学习,但坚持下来的很少。我能理解他们,因为从事这个没有足够的保障。”现在有一部分学生还来这里做兼职,部分解决了人手不足的困难。
  兔子王原是中秋节俗物品,在原有中秋文化和月亮文化的基础上,杨峰又增添了泉水文化,兔子额头的“泉”字印、脚踏泉水浪花,都让杨峰的兔子王有了更鲜明的泉城特色。杨峰还将兔子王由泥制改为烧制,增加了其牢固程度。“如果能解决量产的问题,我相信泉城兔子王的前景会更好。”杨峰期待着能有有实力的、热爱非遗的人加入他们,让泉城兔子王能被更多人所知。
  国家已对文化产业制定了相关扶持政策,非遗生产性保护的小、微企业可以参照此政策来实施;建立一个“功能齐全、政策优惠、服务高效”的非遗产业孵化基地
《意见》也解释了加强非遗生产性保护的重要意义,如有利于增强非物质文化遗产自身活力,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更紧密地融入人们的生产生活;有利于提高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传承积极性,培养更多后继人才,满足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有利于促进文化消费、扩大就业等。对于一些专家担忧生产性保护会损害非遗“传统性”“本真性”的问题,市非遗保护中心工作人员表示,可以采取“精品化”和“大众化”两种方式:完全由传承人手工制成,体现其艺术含量和精湛技艺的作品,可以走高端化的路线,成为收藏品,或进入博物馆、文化馆,供展示和研究;一些保留非遗手工艺核心元素,但其中一些耗时较长、强度大的步骤用机器完成的作品,有着价格优势,可以面向更广大的消费群体。
  乔一兵、杨峰、柳森林,他们在生产性保护的方向上进行了进度不一的探索,但仅凭一己之力,难以解决场地、启动资金、销售等重重困难。
  其实,针对大多数非遗生产性保护项目面临利润低、税负重、信贷难等困难等问题,早在2012年,时任文化部副部长的王文章在全国两会期间就提出了“国家要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实行税收优惠等扶持政策”。虽然国家已对文化产业制定了相关扶持政策,非遗生产性保护的小、微企业可以参照此政策来实施,但仍有部分企业无法参照执行,无法享受到相应的优惠政策。目前,北京、浙江、宁夏等地因地制宜,打造了以非遗为特色的综合产业基地作为非遗生产性保护项目的助推器,为非遗生产性保护的产业化、聚集化、成果化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
  据悉,我市对此也作出了积极的努力,2018年,评出了一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示范基地,以期引领非遗企业通过生产、流通、销售等手段,让非遗确保生命力。不过,针对非遗生产性保护的税收、融资等进一步的扶持政策尚还缺失,这关乎我市非遗生产性保护企业发展的关键所在,建立一个“功能齐全、政策优惠、服务高效”的非遗产业孵化基地,也是非遗传承人共同的心声、共同的期待。随着我市非遗保护各项制度的不断完善,非遗生产性保护工作将得到科学、持续、深入的推进,广大非遗传承人的美好期待将会尽快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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